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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23-10-12 08:51
  • 来源: 中国妇女报
  • 作者: 汪嘉锐

  我说来惭愧,我竟是第一次知晓,那令人景仰的陶公祠,就在我的故乡——安徽池州东流镇,与我咫尺之遥。

  于是,我周末回乡后,迫不及待前去拜望。刚下车,祠门外五株高柳便将我们罩在了荫下。“葛巾野服蒲葵扇,自在溪边五柳荫。”五柳早已不是当年五柳,溪水也早已改道了吧?

  跨过高高的木门槛,大家都被静肃的氛围浸染,纷纷停止交谈。祠堂里的陶公像,豪迈中似乎添了几分寂寥。堂中,悬挂着陶公的诗文字画。《桃花源记》《归去来兮辞》,那一行行熟悉的文字,无不洗涤着我的心灵。

  陶公少有高趣,率真不群。他的曾祖,大司马陶侃的辉煌已随烟云散去,留下的只有清贫。两度拒仕,一次弃官,他的心已被理想与自然填满,装不下官场的勾心斗角。一碗酒,通往想象的奇境;几捧菊,点缀平淡的现实。酒与菊交织,便勾勒出陶公淡泊的一生。

  出了祠堂,是双塔。一座在长江这边,一座在长江那边。两座塔相互守望,聆听着大江东去。青砖,黛瓦,墙面上斑驳着岁月的沧桑。塔顶径直伸向云霄,像是南山下的一个标点,与天穹浑然一体。点点光晕流过塔顶的瓦,滴入塔下的菊圃。

  相传陶公任彭泽县令时,不愿为五斗米折腰,辞官后乘舟下东流,读书,饮酒,种菊,留下了“采菊东篱下,悠然见南山”的佳句,也设下了这片菊圃。圃中菊花正盛开着。每当吹过一阵大风,金黄色的花瓣翻涌着,在风中朵朵挺立枝头,不愿颔首低眉。是什么让它们有了这般勇气与骨气,敢于在“西风凋碧树”的时节怒放,傲立于百花之林,傲立于天地之间?回望祠堂,我想我找到了答案。

  1500多年的沧桑里,陶公手植之菊,应早已消逝了吧?一同消逝的还有菊江亭、文昌阁、太白书楼,就连祠本身,也屡易其址。可那菊香,却从未消散,在南山脚下回旋千年。而陶公淡泊名与利,看重情和义,心系山和水,思彻天与人的气度与胸怀,如一缕清香,飘向后世读书人的心中,历久弥新。正所谓,“浩歌传三径,傲菊自千秋”。

  出祠,清静依然,菊香盈袖。(江苏省昆山市葛江中学初二(8)班 汪嘉锐

编辑: 付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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